一个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片断，背景是动乱年代
吴邪瘫在塌上，一手打着扇，一手掂着一对油光锃亮的核桃有一下没一下地搓，半敞着衣襟，活脱一副二世祖的模样。
“爷。小花爷请您去他的场子听戏。”
王盟手捧着红木托盘站在吴邪身后，托盘里头盛着一只点翠金蝶钗。
吴邪眼皮动了动“钗子还按老规矩，说有人托我给小花爷的。吴某人近日身子骨不舒坦，日后再登门拜访。”
王盟躬身。“明白。”
吴邪翻了个身。
王盟捧着托盘向外走，与一穿蓝褂的男人擦身而过，那人的发尚且在滴水，像是刚沐浴完，正向吴邪走过去。
“吴邪。”
来人的身上带着水汽和洋肥皂味，吴邪翻回来，见对方坐在塌上，那双没什么情绪的黑眼睛正盯着他。
“回来了。”
张起灵眼中生人勿近的气散了，将他手里扇子拿过来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吴邪旁边。
“嗯。去摸了钗？”
吴邪眯起眼摇头，手里的核桃使劲转了几圈，嗑嚓嚓地响。
“没有。要打仗了，当官的手里穷看得紧。况且我现在的情况那种货单我带人下地可摸不着。”
“是瞎子。你那时候应该还在斗里。瞎子走之前托人给我一箱子这类的小玩意，叫我时不时地给小花送去几个。”
吴邪停了一瞬。
“我点了数，这堆东西没准能送到我没命。”
张起灵摇扇的手顿了下。
吴邪嗤了一声笑笑。
张起灵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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